风苓

颜粉一枚,不磕真人,cp看心情

【斩荒/柏麟/天帝】我的师父是反派4

“够了!”斩荒一挥手,短剑从君曜手中消失,他走上前捏住君曜的下巴,让君曜与自己对视。“我可以收你为徒,但是你若存了什么旁的心思,定会让你生不如死。”他松开手,一旁的逆云顺势递上帕子。斩荒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指:“小君儿是你的乳名?”前世他并未听过这个名字,君曜也没有说过,赐名中有重字纯属巧合。


“是。”君曜点了点头,这样的师父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。不,师父自爆灵珠前,似乎也是这般对自己的吧。


“可有大名?”


“并无。”


“不若我赐你个名。”斩荒想了想,“遥,路遥知马力的遥,往后你便叫作君遥吧。”他勾了勾唇角,“可好?”


君曜没有犹豫,对着斩荒叩拜下去。“君遥谢师父赐名。”君曜已经是过去,那么此世的他只是君遥,为师父而活的君遥。


“帝君,便这么让他们走了?”待斩荒带着逆云和君遥离开,司命才小心地向柏麟询问。对方走之前看了他们隐身的地方,似乎一直都知道他们的存在。这人究竟是谁,敢和帝君抢人,又明嘲暗讽,偏偏帝君竟然没有发作,太奇怪了。而且他总觉得那位有些眼熟,但对方法力远高于自己,看不真切。


“许是本君高看他了,居然放弃仙缘,真是不知所谓。”柏麟冷冷地说道,“司命,不管用什么方法,那个孩子的动向,随时报告给本君。”


“帝君,这……”司命斟酌着措词,“小仙法力低微,除非动用天眼,可——”


“怎么做还需要本君教你么。”柏麟打断司命的话,一甩广袖,“顺带把命簿再好好理下,前任司命的事,本君不希望再发生。”


司命看着柏麟消失的身影,伸出去的手还未放下,只能无奈地闭上嘴巴。帝君啊,您到底是怎么想的,总不能为着一个凡人真的整天用天眼去盯着吧。这要是被天帝发现了,小仙我还要不要混了呀。


柏麟没有即刻回到中天神殿,却是去往蓬莱求见天帝。“帝尊。”柏麟刚想说什么,却见天帝指了指对过的座位,只得先坐下。


“柏麟,你来得正好,看看这棋局如何。”天帝未执子,只是指了指棋盘,“斩荒离开九重天之前,我与他对弈此局,未果。”他抬起头,含笑看着柏麟,“人界一行,你与斩荒打了照面,似乎不太愉快。”他说着摇了摇头,“你们俩呀,莫不是天生相逆。”


柏麟抿了抿唇角,斩荒之事不是他能多作置喙的,天帝自有定夺。“是那凡人之事,他如今唤作君遥,与梦境之中有些差异。斩荒为他取的名,路遥知马力的遥。”


君遥……遥……“怅然遥相望,知是故人来。”天帝了然一笑,斩荒的心思还真是好猜。


“帝尊,我有一事不明。”柏麟直接问了出来,“那凡人身上为何会有您的封印?”


“故人之托,本尊答应护她长大。”那般体质与出生,若是被察觉到,怕是会给她带来灾厄。“柏麟,你不必盯着那孩子,至少不是现在。”天帝话锋一转,“你看这棋局如何?”


柏麟瞥了一眼:“黑子杀伐之心颇重,贸然突进怕是易被白子分而化之。”说完他眉头紧锁,似是觉得略有蹊跷,“也不全然,白子看似易攻易守,可黑子若在此处孤注一掷——”他指了指棋盘的一角,“只怕是个玉石俱焚之势。”但这盘棋局给他的感官很是奇特,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。而且他的心思还在君遥身上打着转,暗自思索着天帝究竟隐瞒了些什么。不过既然天帝这么说了,目前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。


“棋子的命运掌握在对弈人的手中,棋局的成败也皆出自对弈人之手。棋子是没有自由的,就像一个个傀儡,每走一步都是危机重重,虽然在对弈人看来他们都很重要,可仅仅是在意自己的成败而已。”天帝一挥手,棋盘消失,“柏麟,你可明白?”


“既有预知,若还将无穷变数交予旁人,绝不可能。我只恼他愚笨,不知所谓,压根不懂仙缘何等重要。”柏麟站起身,踱了几步,“我绝不会让梦中之事发生,不能让三界有半点差池。此事不用帝尊插手,我会处理好的。”不知为何,除去君遥这个念头甫一提起,便被他压了下去。“若他会属于天界,那么将来只能属于天界,他与妖界的孽缘,我定会替他断了。”


天帝没有在意柏麟的离去,对着簌簌而落的桃花,伸出手。“棋子不一定永远会是棋子,而对弈之人也是会变的。认清局势,才是合格的对弈人。司命,你觉得呢?”


“这……小仙……”司命对着天帝规规矩矩行礼,过了会抬眼观察着天帝的神色,憋了句,“帝尊,小仙可什么都不清楚啊。”见天帝略微挑了挑眉,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,“那个魂魄小仙亲自送去了渡厄道,保证她下一世不会有任何差池。”天帝看着慈眉善目的,这压迫感,比帝君更甚啊。


“你平时多辅佐柏麟,别整日里不着调的,连修炼也忘了。”天帝摇了摇头,“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,你自当心里有数。”


柏麟,你受那梦境影响太大,本尊只能给你设下一些暗示,淡化梦境,千万不要因此让旁人有可乘之机。


变数,又何止那孩子一个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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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尽宽广的苍穹,白皙的光亮间溢满湛蓝的色泽,风过留痕,如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。北荒之外,落英在晚春中凋零,黄叶在秋风中飘落,来年又会是一片灿烂。可是这一切进入北荒之后便消失殆尽,天依旧是蓝的,大地是黄的,除了蓝黄两色,似乎看不到其他的色彩。


仅有的水源,是斩荒以自身妖力从北海引来,除此之外看不到任何水流与植被。这般恶劣的环境,难怪九重天放心让妖族呆在此地。


斩荒坐在石桌旁,给自己倒了杯酒。他不是纠结的性子,既认了君遥作徒弟,便还是会好好教导的,当然教导过程中会吃到什么样的苦,这谁也说不清。


他端着酒杯思忖着,记得前世刚收徒的时候,他并没有这么上心,随手丢给君曜一本自己修炼时的手札,这家伙倒还真自己领悟出来了,虽然中间过程颇为曲折。现在想来,莫不是他这个师父对徒弟过于放养了,后面随便来个阿猫阿狗哄几句徒弟便跟着人跑了。


啧,越想越气。


恰好此时逆云领着清洗干净的君遥过来,便感觉斩荒周身气压颇低,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。“主上,人已带到。”说实话,逆云觉得自从遇到这个凡人孩子之后,斩荒的情绪还真是起伏颇大,这是他跟随斩荒几百年来从未遇到的情况,很不寻常。


“拜见师父。”君遥忍住盯着斩荒的冲动,安安分分行礼。


斩荒站起身,踱步到君遥面前。“抬起头。”他仔细看着君遥,越看越有些疑惑。这张脸,确实和后期的君曜无甚相似之处,相貌平平,唯独那双杏眼真真生得极好,如沙漠之中遇到的一汪清泉,若不刻意收敛,便会让人情不自禁盯着陷落进去。


杏眼……他记得君曜是凤眼,眼尾很长,略微上挑。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似乎是第一次天劫之后,君曜闭关数年,若非气息不曾改变,说是换了一张脸也不为过。那个时候,自己只当这孩子长开了,并未多想。


“眼自成魅,像是与生俱来的,又是半妖之身,倒是叫为师有些好奇。”斩荒笑着,笑意未达眼底。当初自己是怎么回事,这么明显的差别居然都放过,就好像……莫非是大哥封印的缘故?“你是哪一族的。”若真和涂山有关,恐怕大哥的封印还有别的意思。


君遥压下心底的疑惑,前世是在第一次天劫之后,斩荒才发现他的身份的,确切地说他自己也是那个时候才意识到的。若真有天生魅术,便应是高阶妖族,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。可前世直到他死亡,他也不知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,更不知自己究竟属于什么。虽然成为战神之后,有不少人在背后议论他的长相,被柏麟狠狠地责罚后,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说了。“有记忆起,我便与养母一起生活,其他的事情并不清楚。”看来往后得寻了机会往涂山去看看,目前还是先提升修为才是正事。想来师父会让自己一个人修炼,不过师父的手札真是让他受益颇多,是永远铭记在识海之中的,似乎与自己的体质很是贴合。


斩荒毫不意外君遥的回答,既然察觉到了不对,他得好好查一查。“这个你收着,有不懂的再来问我。”他与前世一样将自己修炼时的手札丢给君遥,“下去吧。”


“逆云。”待君遥离开后,斩荒揉了揉眉心,“我要离开一段时间,妖族这里你替我盯着,尤其那几个不安分的。”反正妖族想杀他的人多了,或许会把手伸长了。“君遥那里,不死就行。”



——TBC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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