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FGO反召唤向】苹果的诱惑（第四章）
第四章 梦境
★其实是个脑洞，因着国服玄奘的活动，是个反召唤，各种OOC
★目前还是用藤丸立香♀这个名字
★重度拖延症患者，摊手ing
女人见那棵树上的果实好作食物，又悦人眼目，且能使人有智慧，就摘下来吃了。
——创世纪第3章6节
那个梦境是那样的真实，真实到让她禁不住怀疑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醒着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？她不记得了，或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。
梦里，天空是一片火红色的，转瞬又变成了拥有奇异光圈的蓝色，抑或是几乎无法睁眼的狂风暴雨。
梦里，她也是叫藤丸立香，她的身边总是有着一个粉色短发的女孩，不停地说着“前辈”。
梦里，有一个处在高高雪山之巅的奇异场所，却几乎看不到人类的痕迹，只有各种古怪的仪器不停发出声响。
梦里，似乎还有着一个幽蓝色的类似法阵一般的图案。
“宣告——汝身在吾之下，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——”
法阵旁，橘发的少女高声呼喊着，但是瞬间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，连时间也被禁止。少女圆睁的金色眼眸中，隐约倒映着火焰与鲜血缠绕的黄金王座。
“忘了这一切吧，那只是个梦境。”一个充满魅惑的声音在心底响起，藤丸立香猛然惊醒。
窗外，天已经微亮。脸上有些凉，她伸出手指将那透明的水珠送入口中，有些咸、有些涩。
是的，那只是一个梦，一个会在心底闪过的梦，一个醒来就只能记得是梦境的梦。
冰冷的水洗净脸庞，藤丸立香看着镜中的自己，努力扯出一个笑容。但是那笑意也仅仅是在嘴角。真是难看啊。她这么想着。每天她都在努力地过着，但是每天都让她觉得虚无。
今天，该干些什么呢？她走回卧室，想了想，走出了房间。
餐厅中已经传来早餐的香气，果然肚子开始表达了意愿。推开餐厅的门，果不其然发现格兰尼已经坐在了餐桌旁，与以往一般看着书。
“立香，今天起得真早。”格兰尼抬起头，姣好的面容上是完美的笑容，“如果不是很饿的话，我们还是等伯爵先生一起用早餐吧。”
有些呐呐地点了点头，立香的目光落在那本书上。《圣经·旧约》，却不是格兰尼前几天看的。歪了歪脑袋，她记得昨天早上格兰尼还没有看完那本书的。随即，她的目光落在格兰尼左手边的蓝色邀请函上。莫名地觉得有些眼熟。
“怎么了？”格兰尼合上书本，站起身，走到立香面前，将手敷上她的额头。“脸色不太好，是昨晚没睡好吗？”她的关心直达眼底。
“没什么。”藤丸立香摇了摇头，却是将自己靠在她的肩膀上。“我总是做奇怪的梦，醒来却完全记不住。你说，那会不会就是我的来历？”
格兰尼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，声音依旧温柔，眼底却如寒冰一般。“立香，不用着急，你会想起来的。”她拍拍立香的后背，放开手，为立香拉开餐椅。
就在立香坐下的瞬间，餐厅内的时间静止了。格兰尼却不受时间的困扰，抓起餐刀，迈着优雅的步伐，缓缓走到餐厅的落地窗旁。“真是麻烦啊，我可是很讨厌血腥味的。”她似笑非笑地说着，餐刀不紧不慢地扎到落地窗的某处，然后再不紧不慢地推开落地窗。“我啊，更讨厌被这样打扰。”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，转身重新拿好一把餐刀放置在餐桌上，回到了藤丸立香身边。
静止的时间解放开来，立香全然无知发生了什么，格兰尼又坐下拿起了书本。一个似乎是人类模样的身影倒在了餐厅外的花园中，湮没于浓密的玫瑰丛，隐约的几滴鲜血让那些玫瑰花愈发娇艳。
“我去上班了。”立香微笑着冲两人摆摆手，消失在林荫道的尽头。
“赏脸去花园里走走？”爱德蒙伸出胳膊，“今天似乎来了客人。”
“客人？”格兰尼挽住他的胳膊，两人一起往花园走去。“我的客人只有你们两位。”她抬起头，“你看到了吗？这天空，真是——”她的眸光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。
“嗯，看来我之前的判断有误。”爱德蒙用空的那只手拿下烟斗，“这光圈，还真是美丽地让人觉得恶心。”
“立香现在还看不到，只是能维持多久，我也不确定。”格兰尼顿了顿，脸色有些阴郁，“怕是那位到来了。”
“怎么？连‘王权’本身也会惧怕他？还是说——”爱德蒙挑了挑眉。“拜莱盖丝，又一位从王的身边离开的女性，唯一不同的是，她也是王。”（注：拜莱盖丝Bilqis，示巴女王，出现于《圣经·旧约》。）
“你错了，那位并不是真正的他。”格兰尼收回目光，勾起嘴角，“我感受到了他的存在，就在迦勒底。”所以，她才会一时兴起，将那位世界上最后的御主拉入了这个由她构筑的世界内，开始纯粹抱着玩笑的态度来观察。只是现在看来，别的力量居然也开始渗入这个世界，是想把这里也变为如人间一般的特异点么？“这里的王，可不只有一位哦。”
没有月色，连星光也没有。
黑色的小礼服勾勒出完美的曲线，藤丸立香端着高脚杯站在阳台上，仰望着昏暗的夜空，倾听海浪冲击礁石的声音，宴会厅中热闹的场景似乎与她毫不相干。
“看来你也不喜欢这样的宴会。”格兰尼走到她身边，靠在阳台的栏杆上，一袭合身的水蓝色晚礼服显衬出窈窕的身材，金棕色的长卷发在颈后匝着一条水蓝色丝巾，配上柔婉的神情和娴雅端庄的姿态，别有一股飘逸优雅的韵味。
藤丸立香盯着她，撇撇嘴：“我就说那张邀请函很眼熟。”
格兰尼笑了起来：“怎么，被亚瑟还是阿尔托莉亚拖来的？”
藤丸立香刚想说什么，亚瑟的声音就在她背后响起。“立香，来见见这位大律师。”对着格兰尼无奈的耸耸肩，立香转身走到亚瑟身旁。夏尔·亨利·桑松，这位大律师她是听说过的，因为他的绰号太有名了——吸血鬼律师。不光是因为他的长相，更基于他的作风。是的，只要你能付出足够的酬劳，那么即使是杀人犯，他也能让你安然获释。之前的爱德华•蒂奇就是请他出任律师的。
这位桑松律师还有一个爱好，就是古玩。这不，他左手中指上戴的那枚祖母绿戒指就是他昨天刚刚高价收购来的。
“您好，久仰大名。”藤丸立香露出职业微笑，伸出手。
桑松微笑着也伸出他的手，仅仅握住立香的手：“早就听潘德拉贡先生提起过你，今日一见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啊。”
藤丸立香只是笑着，然后不动声色的抽回手。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花瓶吧。
“这位是？”桑松的目光转向格兰尼。
“一位朋友。”亚瑟笑着回答，确是不着痕迹地隔开了桑松的目光。
尴尬的表情并没有出现在桑松脸上，他又笑着和两位女士说了几句话，就与亚瑟一起走开了。
“唔，还真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。”阿尔托莉亚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入她们耳中，“那些人表面道貌岸然，实际上哪一个是真正干净的呢？可笑的是，法律却奈何不了他们。”
藤丸立香若有所思地看着高脚杯：“所以，那种以非法律手段解决人渣的行为是值得的。”非法律手段，她这么想着，似乎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。
“你呀，别想那么多。”阿尔托莉亚拍了拍立香的脑袋，冲格兰尼点了点头。“总体说来，好人还是有不少的。”她的目光看着警察局的一帮人。
藤丸立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：“我只和芬恩局长的几位警官接触过，听说他破了不少大案，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吧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阿尔托莉亚模棱两可地回答着。她在意的并不是芬恩。
芬恩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有人在谈论自己，司法部巡视员斯卡哈正在向他询问一些关于爱德华•蒂奇案件的进展。说起来，这位巡视员也算他的半个恩师。当他还是一位小警员的时候，受过不少指点。
斯卡哈的年龄似乎是个迷，保养得相当好。紫红色的长发很是耀眼，红色的眼眸让人永远无法猜透她在想什么。她的声音总是不徐不疾，却有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感觉。有的时候，芬恩甚至觉得这位巡视员过于神秘了。
“说起来，我们应该去吃点东西啊。”阿尔托莉亚指了指放满食物的餐桌。藤丸立香点了点头，说实话她也有点饿了。于是拉住格兰尼，三人走了过去。
就在藤丸立香把一片烤肉送到嘴里的时候，突然停电了。
一下子传来惊慌嘈杂的声音，但是来这里的都是司法界有头有脸的人物，于是这种小程度的骚乱很快得到了控制，有人开始抱怨电力系统的问题。
“这个电停得有些怪。”阿尔托莉亚嘴巴里塞满食物依旧吐字清晰，“按理来说这里应该有备用的电力系统，主线停电了可以立刻改换备用，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好？”
“可能是好久没用的关系吧。”藤丸立香边吃边说，“这个烤肉很不错哦，格兰尼你尝尝看。”然后她摸索着将一块烤肉放到格兰尼的盘子里。
格兰尼尝了下，刚想说什么，来电了。前后大概两分钟的样子。“味道是不错，一吃就来电了。”她难得俏皮地说着，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了一些东西。
“所以你看吧，这些食物被浪费是多么的可惜。”藤丸立香的目光搜索着，说起来她在美食方面还是有一点点小小的爱好。当然，完全比不上已经沉浸在吃的运动中的大胃王阿尔托莉亚。
“啊——”突然一声尖叫不合时宜地响起。大厅中的人们都转头看去。藤丸立香不认识那个女人，倒认识那个女人哆哆嗦嗦指着的男人——桑松大律师。“我……我刚碰了下，他就这样。”女人还算完整地说完了话。
芬恩快步走到歪倒在椅子上的桑松身边，探了下鼻息和颈动脉，又拨开眼睑——瞳孔已经开始扩散。他立刻掏出手机，拨通一个电话：“……对，马上过来。”
“他怎么样？”斯卡哈站在芬恩身后。
芬恩摇了摇头，仅仅这个动作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。他凑近斯卡哈说了句话，后者的眼神闪烁了下。
“安静——”斯卡哈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，“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，请各位不要随意走动。”她的话语虽然礼貌，但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。况且，就目前而言，她是这里职位最高的官员，容不得别人质疑。
藤丸立香摇了摇头，真是不太平。
当那位冷酷的法医南丁格尔检查过尸体后，得出的结论是氰化物中毒。于是，在场所有的人都受到了公式化的搜查。不合作的人不在少数，但是当斯卡哈带头接受检查后，所有人也便安静下来。谁都知道，这位司法部的巡视员不是简单的人物。
当藤丸立香接受完检查后走出房间，她看到了等候她的阿尔托莉亚和格兰尼。
“真是的，遇上这种事，好想去喝一杯。”藤丸立香抱怨着，顶着面前两人怪异的目光，她举起双手，“不，我只想喝一杯冰饮，而且我刚才还没吃饱。”
“嗯，我也没吃饱。”阿尔托莉亚赞同地点着头，“刚才没吃掉的食物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那一起回去吧，下午刚做了苹果派。”格兰尼笑着邀请。“脆脆的新鲜的红苹果做成的派，连伯爵先生那种挑剔的人也点头了。”
“哦？我倒是更感兴趣你口中这位伯爵先生。”阿尔托莉亚托着下巴，“或许我更喜欢青苹果做成的食物。”